“冷静”中的家庭婚姻，被“猎巫”的成都女孩丨七日谈

本周，国内性教育、儿童防性侵等话题不断，杭州一所小学出现月经提示牌，成都确诊女孩个人信息暴露遭遇网络暴力，哈尔滨奸淫幼女案尘埃落定，而“离婚冷静期”的相关话题仍处于争议之中。

学校性教育破除羞耻

杭州一小学女厕出现月经提示牌

2020年12月11日，据《都市快报》报道，杭州市时代小学女厕设立月经提示牌，为月经初潮的女孩开辟绿色通道。据悉，2020年9月，杭州时代小学决定开辟月经初潮绿色通道，负责该事项的章校医在每个厕所的坑位处准备了粉色提示牌，上写“特殊时期需要帮助请到医务室”，并在医务室内准备了多种款式的卫生巾、一次性内裤、红糖姜茶与暖宝宝等。

联合国《国际性教育技术指导纲要》[1]（下称《纲要》）指出，青春发育期方面，9~12岁的儿童应知晓月经是女孩生理发育过程中正常而又自然的一部分，不应该被神秘化或污名化。学习者应能够描述以下几点：

1.描述月经周期，并描述女性在此期间可能出现的身体症状和感觉；

2.描述如何获得、使用和处理卫生巾和其他经期用品；

3.回忆社会性别不平等是如何让女性对月经产生羞耻感和恐惧感的；

4.认识到对所有女性来说，在月经期间能够获得卫生巾和其他经期用品、干净的水源和独立卫生间是非常重要的；

5.展示帮助女性在月经期间保持舒适感觉的积极策略。

《纲要》的期许与现实似乎相距甚远。在我国的传统教育中，月经是一个难以启齿的话题。《都市快报》记者提到，办公室谈论起月经话题时，一位同事很清晰地记得小学六年级，一位女生上课起立时，裙子上一片血迹，有人哄堂大笑。

《新京报》许研敏记者也表示，他身边有两个女性朋友，整个青春期没有从老师、家长那里获得任何关于青春发育的相关知识。与匮乏的生理知识相伴而来的是对发育的羞辱。女孩因胸部发育而自卑、因月经初潮而羞愧，男孩因正常的梦遗而不安。

而杭州时代小学的这一举动，在为女孩提供实际帮助的同时，也在暗示着“性教育”的大门已经被悄悄打开一个口子。刘文利教授表示：“这是一个关注女生性健康的积极行动。更希望能把性教育堂堂正正地放进课堂里，男生女生都有机会学习。”我们期待着月经的知识不再单独教授女性、生理期不再停留于厕所蹲坑位的那一刻的到来。

更多有关月经的教育建议请阅读：

卫生间内的提示牌

（图源：都市快报）

儿童防性侵相关问题

哈尔滨奸淫幼女案被告人被判死刑

2020年12月2日，据《人民日报》报道，哈尔滨市中级人民法院依法不公开开庭审理了被告人刘某国奸淫幼女案。经合议庭评议、审判委员会讨论，法庭当庭进行了公开宣判，依法以强奸罪判处刘某国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2020年8月29日晚，刘某国哄骗、挟持四岁女童周某某至哈尔滨市道里区城乡路汇智东方悦工地西侧排水沟内，采用暴力手段猥亵并强奸周某某。8月30日，刘某国称找到周某某并亲自送回。周某某家人发现周某某身体多处受伤、疑似遭到猥亵，将其送往医院救治。

据北京千千律师事务所分析，以往针对未成年人的性侵犯罪中，儿童受害者往往处于“被发声”的状态中，这一司法顽疾，被新修订的《未成年人保护法》打破。《未成年人保护法》新加了“听取未成年人的意见”这一条例，体现《联合国儿童权利公约》中“尊重儿童观点”这一原则。

《联合国儿童权利公约》第12条规定：

1. 缔约国应确保有主见能力的儿童有权对影响到其本人的一切事项自由发表自己的意见，对儿童的意见应按照其年龄和成熟程度给以适当的看待。

2. 为此目的，儿童特别应有机会在影响到儿童的任何司法和政策诉讼中，以符合国家法律的诉讼规则的方式，直接或通过代表或适当机构陈述意见。

基于此种理念，江西婺源江某性侵儿童案中，志愿律师团队首次进行了庭前征集儿童意见和建议、庭审中表达、庭审后呈交的尝试，最终公诉机关提出无期徒刑的量刑建议。

更多有关预防儿童性侵害的教育建议请阅读：

刘某国案庭审现场

（图源：黑龙江高级人民法院微信公众号）

舆论中的公权与人权

成都确诊女孩遭遇网络暴力

2020年12月8日，成都市卫健委通报新增3例新冠肺炎确诊病例，其中20岁女孩赵某因行程轨迹引发热议，赵某及多名密接人员的姓名、年龄、职业、照片等私人信息被曝光。一些网民因赵某行动轨迹涉及酒吧，对其进行谩骂和羞辱。

12月8日，一名网友发布声明称自己的朋友圈截图被“冒用”。12月9日上午，一个被认证为“成都确诊新冠患者”的网友发文，称自己是确诊新冠肺炎的成都女孩，文中她向成都市民致歉，表示确诊后第一时间配合防疫部门做了流调工作，9日下午，成都市公安局成华区分局称对转发赵某身份信息、活动轨迹图片的男子王某予以行政处罚。

专业人士指出，未经他人同意对他人个人信息进行传播、公开的行为，在民法上构成对于他人隐私权的侵犯，部分网友的行为已经侵害了当事人的合法权益。

隐私权是指公民享有的私人生活安宁与私人信息依法受到保护，不被他人非法侵扰、知悉、搜集、利用和公开等的一种人格权。部分网友传播赵某个人信息、冒用他人照片散布虚假信息的行为，已经侵犯了赵某的隐私权。

因确诊前出入多家酒吧，赵某在网络上被冠以“转场皇后”“夜店咖”“毒王”等污名，被冒用朋友圈、照片的无辜女性也被推到了风口浪尖。这种“狂欢”并非个例。3月23日，一名旅游博主的照片被移接为“广州女毒王”；4月13日，山东胶州市民微信群出现中心医院出入名单及其个人信息；11月9日，上海浦东一名患者确诊，个人信息被泄露；11月19日，天津的患者杨某信息被泄露，“很多素不相识的人上来就理直气壮地询问他住在哪个小区、哪栋楼”。

上海浦东确诊患者信息被泄露

（图源：英国报姐）

这种情况似乎与西方社会猎杀女巫的传统并没有实质上的区别。吉哈德（Rene Girard）、王明珂等学者的研究表明，在相邻或亲近的人群中，一部分人常常通过文化上的操弄、歧视来区分另一部分；亲近人群之间常存在紧张对立的关系，当社会动荡不安或突然有灾难时，人群中的边缘弱势群体或个人常成为所谓的“替罪羊”。

这种危机应对模式，贯穿于整个人类社会的发展中。人类学家弗雷泽（Frazer，J.G）的《金枝》中就记载了古希腊、古罗马时期，当遇到重大危机时，就会从社会底层挑选一名成员，认为他是罪恶的源泉，将其放逐或处死。这种“替罪羊”往往有格格不入的特征，如外貌上有缺陷、性格孤僻、行为怪异或属于外来群体，如以男性为中心的社会中，女性就被视为想象中的边缘，具有“他族”的特征[1]。

成都女孩及其同类事件中，一些网友出于同类的心理机制，对新冠疫情患者加以辱骂，以转嫁不幸的源头、消除内心的恐惧感、显示自我的明智。而成都警方处罚传播隐私信息、接连发声为女孩撑腰的行为，亦反击了这种“替罪羊”的危机应对模式。

成都市公安局对王某进行行政处罚

（图源：央视）

“离婚冷静期”引发网民热议

2020年12月4日，民政部发布正式文件，明确规定婚姻登记机关“协议离婚”冷静期的具体程序。自2021年1月1日起，在中国登记离婚将经过“申请、受理、冷静期、审查、登记（发证）”五个步骤。夫妻双方自愿申请协议离婚的，需经过30日冷静期，期间任何一方不愿意，即可撤回离婚申请。自离婚冷静期届满30日后，双方必须要共同到婚姻登记处申领离婚证。

自2018年新版《民法典》草案初次提交，到新《民法典》于2020年5月28日正式通过，关于“离婚冷静期”的争议一直都未曾停止，双方的观点交锋主要在于以下几方面：

1. 为什么要设置“离婚冷静期”？

根据2019年民政事业发展统计公报，2015年以来，离婚率已经从2.8‰上涨至3.4‰，其中不乏有冲动离婚的现象。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王晨解释，针对轻率离婚的社会现象，《民法典》设立“离婚冷静期”，提供挽回婚姻的机会。

而北京市盈科（西安）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张莹持有不同看法，在她经手的案件中，冲动离婚的比例实际上非常低。盈科律师事务所全国婚姻家事法律专业委员会主任杜芹认为，“离婚冷静期”只是单纯地通过一刀切的方式降低离婚率，没有考虑现实的离婚时间成本和诉讼成本。

2. 设置“冷静期”是否干预离婚自由？

民政部社会事务司司长王金华认为，这只是离婚登记程序的调整，为草率离婚的人增加门槛。中国女权活动人士李婷婷则认为这是公权对私人权利的侵犯。北京市千千事务所执行主任吕孝权表示，“冷静期”会导致协议离婚的时间成本增加，一定程度上是对离婚自由的限制。

3. “离婚冷静期”内出现家暴、转移财产等事件该怎么办？

财产转移方面，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教授孙若军表示，如果一方在冷静期内挥霍、转移或损毁夫妻共同财产，离婚时可以少分甚至不分财产。

家暴方面，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孙宪忠认为，离婚冷静期仅用于协议离婚，若出现家暴等情形，当事人可以向法院提起诉讼，诉讼离婚不适用“离婚冷静期”制度。张莹律师则认为，在司法实践中，缺乏一个可执行的认定家暴行为的标准。基层法院判决时，受观念、判决习惯、当地民风等影响，家暴认定的标准就更加不同。她统计了2017~2019年陕西省公开披露的897件涉及家暴的案件判决，发现判离率由28.47%降至16.61%，2019年降低到7.5%。“离婚冷静期”的设置增加了变数，协议离婚失败后，等待家暴受害者的就是无休止的诉讼。

2014-2018年全国结婚、离婚人数对比

（图源：张律分享）

4. “离婚冷静期”背后的价值取向是什么？

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孙宪忠认为，“冷静期”的设置体现出法律背后的道德伦理基础，即尊重婚姻、尊重家庭、珍惜感情。而纵观婚姻政策调整和家事审判改革的相关情况，透露出的是“维护家庭和谐”的主流价值观。多位律师感觉到，从2016年以来，法院对诉讼离婚的判决越来越保守，经常要进行到第三次、第四次起诉才有可能判离。实际的司法操作中，判离也仿佛是个遥不可及的目标。

在陕西子洲县的一起离婚诉讼中，妻子申某控告丈夫有严重的家庭暴力行为和吸毒行为，两人已分居三年之久，对于此案，法院依旧拒绝判离，认为“如现判决原、被告离婚，对被告无疑是雪上加霜，也许他会自暴自弃，毁掉自己的一生。”

5. “离婚冷静期”vs.“结婚冷静期”

“离婚冷静期”政策出台后，不少网友表示“离婚冷静期”让结婚更加冷静。杜芹律师也持有相似的态度，由于结婚的风险系数增加，为避免婚姻带来的争议与风险，人们会重新思考婚姻的必要性。张莹律师认为，“冷静期”对离婚率产生影响的同时，还会对结婚率产生影响，离婚率的下降可能远不如结婚率下降得快。

离婚“冷静期”加入离婚登记程序

（图源：新华社）

世界一角

韩国“素媛案”主犯请求与受害者见面

2020年12月12日，韩国电影《素媛》原型罪犯、严重儿童性暴力犯罪分子赵斗顺于12日结束12年刑期，从监狱释放，返回老家京畿道安山市。服刑期间，赵斗顺曾多次请愿要与受害者见面。据悉，赵斗顺在请愿书中声称，自己因醉酒不记得当时的犯罪状况，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错。赵斗顺狱友称，赵斗顺在狱中坚持运动，能在1小时中轻松做1000个俯卧撑。此前，“素媛案”笔录中赵斗顺向警察表示“你就等着我出狱吧”。不少网民认为赵斗顺仍具有暴力性。目前，政府和警方正在制定各种应对措施。

赵斗顺资料图

（图源：网易新闻）

女子去世12年后被父母配阴亲

2020年12月10日，据凤凰网报道，一河北女子去世12年后尸骨被亲生父母盗取，8万元卖给他人配阴亲。11月26日，河北省黄骅市市民李青山反映，其兄弟李青风的媳妇康菲菲的坟墓被盗挖，尸骨及陪葬的“三金”下落不明。经查，2008年李青风经人介绍和康菲菲相识并结婚，该年农历7月30日，两人发生冲突后，康菲菲在一家旅馆服毒自杀。李、康两家因康菲菲的死亡结怨，又因出殡是否要陪葬“三金”的问题反目成仇。在发现李家迁走祖坟却独留下康菲菲的坟墓后，康新正夫妇深夜盗尸，怀着能有人给女儿烧纸的想法给女儿配置阴亲。李青山则认为，康新正夫妇先找好了买主，才去盗取尸骨。当地有配阴亲的习俗，去世时没有配偶的男性必须配阴亲才能进入祖坟。因此，阴婚市场上，年轻姑娘的尸骨非常抢手。目前，李家人已要求公安机关依法追究康家人盗取尸体罪、盗取罪的刑事责任。

康菲菲墓里的“三金”

（图源：凤凰网）

石家庄一名女婴多次坠楼或留下后遗症

2020年12月9日，据《新京报》报道，石家庄桥西区康泰园小区一名女婴从5楼坠落。记者走访发现，女婴的父亲郑某是无业游民，母亲魏某患有精神问题，发病时具有攻击性。女婴出生六七天后就曾坠楼一次，疑被患有精神问题的母亲魏某扔下。11月30日，女婴再次被魏某扔下，在住户的帮助下被顺利解救。坠楼事件发生后，郑某因重男轻女拒绝治疗，经工作人员反复劝说，于12月7日将女婴送往儿童医院进行治疗。经检查，女婴颅内有出血状况，属于复合型的颅脑损伤，肺部也有损伤迹象，存在后遗症的可能性。

女婴坠落地点示意图

（图源：新京报）

陕西一所职校多名未成年女生被诱导陪酒陪唱

2020年12月11日，据《新京报》报道，陕西一所职校多名未成年女生被诱导陪酒陪唱。12月8日，刘先生反映，他的女儿在陕西国际商贸学院附属中职校上学，从今年11月起多次被人诱骗去多家KTV陪酒。经过初步调查，该校共有8名女生去KTV陪酒，均为未成年人。目前，学校理事会对校长及分管学生工作副校长进行免职处理，涉事的3家KTV停业整顿6个月，3名组织者已被刑事拘留。警方称，被诱导陪酒陪唱的女生中，不少人长期缺乏家庭教育和关爱，大多没有正确的金钱观。警方希望学校和父母承担责任，培养未成年人形成正确的价值观，增加对外界诱惑的抵抗力。警方的说法引起部分网友的争议。

涉事KTV被警方查封

（图源：新京报）

28岁女子被造谣“出轨快递小哥”

2020年12月5日，据《新京报》报道，一名28岁女子取快递时被偷拍，被造谣出轨快递小哥。7月7日，在杭州工作的吴女士取快递时被人偷拍，偷拍者配以捏造的微信聊天截图，将吴女士捏造为一个主动勾引快递小哥偷情的“少妇”。视频扩散后，吴女士选择报警求助。8月13日，杭州市公安局余杭区分局良渚派出所发出警情通报称已对造谣者郎某、何某处以行政拘留处罚。事发以来，吴女士受到大量无端的责骂，也被公司劝退离职，工作面试接连失败，9月8日，吴女士感到“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被诊断为抑郁状态。10月16日，吴女士向法院提起刑事自诉，希望造谣者能够受到法律的惩罚。12月10日，吴女士发布视频表示不接受道歉。央视评论，无论何时，“社会性死亡”的单都不该由受害者来买，否则就是对造谣者的纵容。

杭州市公安局余杭分局对郎某、何某作出的行政处罚书

（图源：剥洋葱people）

本周推荐

（点击查看）

《庭审场外12小时》，爱与生命

https://github.com/duty-machine/duty-machine/issues/1666

资源列表

（滑动查看）

《央视：成都确诊女孩，活该被网暴吗？》，央视

https://news.sina.cn/gn/2020-12-09/detail-iiznctke5674143.d.html

《一场针对成都女孩的“猎巫” 把省委书记都惊动了》，北京青年报

https://news.sina.com.cn/c/2020-12-10/doc-iiznctke5709477.shtml

《杭州一小学女厕出现月经提示牌 家长很意外：跟我们小时候完全不一样！》，都市快报

https://www.cqcb.com/headline/2020-12-11/3405128_pc.html

《小学女厕出现月经提示牌 算是一个挺有进步意义的举动》，许研敏

http://weibointl.api.weibo.com/share/189358779.html?weibo_id=4581011394664669

《中国设立“离婚冷静期” 为何引发争议》

https://www.bbc.com/zhongwen/simp/chinese-news-55244865

《当我们在谈论“离婚冷静期”，我们究竟在谈论什么？》，中国新闻周刊

https://news.sina.com.cn/c/2020-12-09/doc-iiznctke5530957.shtml

《离婚冷静期刷屏，权威专家回应网民四大热议话题》，新华社

http://www.xinhuanet.com/2020-12/08/c_1126837235.htm

《“离婚冷静期”将落地 专家：家暴情形不适用》，新华网

http://www.xinhuanet.com/legal/2020-12/04/c_1126822323.htm

《韩国素媛案主犯表示“不记得当时犯罪情况”，希望和受害者见面》，海外网

https://finance.sina.com.cn/tech/2020-12-09/doc-iiznezxs5983936.shtml#:~:text=据韩国JTBC新闻报道,向其他犯人透露过。

《#女子去世12年后尸骨被娘家挖走配阴亲#：8万元卖给他人，棺材里留了个大红萝卜》，凤凰网

http://weibointl.api.weibo.com/share/189335500.html?weibo_id=4580511207395615

《石家庄4个月坠楼女婴或留下后遗症，父亲自言重男轻女》，新京报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685575897121456700&wfr=spider&for=pc

《取快递被说成“出轨了” “正文全靠编”式造谣当休》，新京报

https://finance.sina.com.cn/tech/2020-12-05/doc-iiznezxs5265546.shtml

《多名未成年女生被诱导陪酒 警方:虚荣心极强》，新京报

https://zx.sina.cn/sh/2020-12-11/zx-iiznctke5889446.d.html

参考资料

[1]联合国教育、科学与文化组织. 国际性教育技术指导纲要（修订版）, 2018.

[2]王明珂著. 羌在汉藏之间 川西羌族的历史人类学研究[M]. 北京：中华书局, 2008.05.

采集丨叶罅 刘憬 郭星言

编辑丨蒲璇妃 郭星言 余涵萱 刘文利

视觉丨张昱凌

排版丨高莹琪 Tenlossiby

校对丨韩艳梅

北京师范大学儿童性教育课题组 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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